第4章
  孙渡闻言弯了自己的桃花眼,“我这番下来了,以后还能来先生家中?”
  谢傥冷冷看了孙渡一眼,回道,“你是谢周的人。”
  言下之意自是我不会多管。
  孙渡笑了声,满含暧昧地回了句,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  谢傥闻言,神色依旧平静,没有丝毫变化,似乎没有被孙渡的话影响。
  他周围的佣人听着孙渡河谢傥的对话,却子都不敢吭声,一个小动作都不敢做,眼观鼻,鼻对口,全当自己是背景木头人。
  而只有孙渡一人似乎根本没有察觉,一个人慢悠悠地从楼梯上下来。
  白嫩的脚踩着铺着细羊毛毯的红木板地上,白色的羊毛没把他的脚衬得黑黄,倒是看着更加粉嫩起来。
  孙渡信步朝着谢傥走来,仿佛闲庭漫步。
  暖色的灯光下面,他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上充满情////欲过后的娇韵,一双上挑的狐狸眼,既有桃花眼的三分含笑,又有狐狸眼的七分妍媚,看着色气充盈。
  哪怕是没开过荤的人,只扫他一眼,也亦是叫人脸红心跳。
  谢傥的目光随着孙渡翩翩移步而移动,他的面色平静,眼里是始终如一的冰凉。
  在孙渡这样的尤物施施然晃悠着听跟前时,谢傥也不过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目光清冷而冷漠。
  “你和谢周的事情有多久了?”谢傥摘下眼镜,看着走向他的孙渡询问。
  孙渡走至谢傥身边,坐在离谢傥只有约莫十厘米处的沙发上。
  他像是一把软骨头,靠在沙发上盘腿坐着侧身看着谢傥,柳眉微挑,“约莫大半年罢。”
  他说话时的热气难消,穿着的白色丝绸衬衫的一角若有若无地滑过谢傥宽大的手。
  孙渡看着谢傥若有所思的模样只觉得有趣,他歪头笑道,“怎么,谢大少问起我和二少的事情,要和我和二少指办婚姻了?”
  孙渡本来说着就只是打趣,却没料到谢傥却当真是嗯了一声。
  这可是把孙渡和刚刚从厨房出来的老勇都惊了一跳。
  还没等孙渡开口说什么,老勇就急步上前,瞧着分外老当益壮,“先生——先生——这,这万万不可!万万不可啊!”
  谢周是谁?是他管家老勇看着长大的孩子!虽说是爱玩了些,可是现在的年轻人又有几个不爱玩的?
  况且,居于谢家,就算是你自己想拒绝些诱惑,也拒绝不了啊——还不如顺从受之。
  而如今,若是被先生一锤定音,敲定了孙渡这狐媚子和谢周结缘,这,这岂不是害惨了谢周?
  娶这么个货色回家,不是凭白让外头看了他们谢家的笑话?
  老勇招呼着厨房的菲佣布置好茶点,他知晓谢傥最不喜别人大吵大闹,谢傥刚刚抬头冷冷地看他几眼,已是不悦了。
  老勇无法,额头边上都急出汗了,依旧是只能憋着措辞,找个好借口,毕竟惹得先生不满,谁都没好果子吃。
  想了半天,老勇都不知道,怎么给先生用正式礼貌的用语说清这其中的人情利害关系。
  他只能又恨恨瞪孙渡一眼,希望这人有些自知之明,别想着麻雀飞上天。
  孙渡却是已经从震惊中抽身而出,他看着旁边神情冷肃的男人,嘴边止不住挂起玩味的笑。
  他娇笑着问谢傥,“谢大少怎么会这么以为?你还不清楚我究竟是什么身份?”
  这问句前面倒是正常,只是后一句充满了挑逗的意味。
  连一旁的老勇都被孙渡的大胆和厚颜无耻怔住了,看着孙渡一时失语。
  而谢傥只是冷淡地看着他,“我说过,你是谢周的人。”
  说罢,他把眼镜放入眼镜盒里,不欲与孙渡在交谈什么。
  言语仅此,他已经表达过了对他的便宜弟弟的关心了。
  他拿起桌上的资料准备起身回他的书房。
  谢傥的头发打理得平整,每根头发都服帖冷硬地梳得整齐,和它的主人一样看着规矩又冷硬。
  孙渡只是吃吃笑着,像是看见新玩具的顽童,一双媚眼里的春情仿佛要溢出。
  他侧卧在沙发里,黑色的真皮沙发,更显出他身段妖娆。
  “谢大少急什么——”孙渡笑说,“我孙渡就是一个交际花一个二少不要脸的情人罢了——我是二少的人——这话,可不要说得太早——”
  谢傥闻言深深看了孙渡一眼,而孙渡却是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,他眼波流转,骚意横生,正是一个食人心的画皮鬼样貌。
  谢傥没开腔。
  他站起来,一米八接近一米九的身高,加之宽厚的肩膀,肌肉发达的手臂安静地裹在黑色肃穆的西装里面,让他看起来更加不易亲近,望人生畏。
  但是生畏的一定不包括孙渡。孙渡斜躺在黑色的真皮沙发里面,他看着谢傥充满成熟味道的男性身体,眼中流露出痴迷。
  “胡言。”谢傥冷冷看孙渡一眼,丢下一句话就往自己书房去了。
  他的背影匆匆,似是懒得理会孙渡这个闲人了。
  孙渡没应他,只一个人懒懒卧在沙发里。
  在老勇敢怒不敢言的眼神中,悠闲地拎起茶桌上面的草莓,漫不经心地轻咬一口它最嫩的果尖。
  这话,可不要说得太早。
  第4章 格瑞酒吧(一)
  四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