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三章：程门暗道
众人被她的话有些吓到了，看着容辞阴郁的眼神更是害怕。
“那个，这些确实都是普通灵根的人嘛！我们好歹也是宗门世家的弟子，再不济也所属令门，修仙大道，我们不敢说有什么成就……”
“我没问你们什么成就！我说的是你们对生命的不屑！在你们眼里，只有修仙者的命是命，那些普通百姓便活该做你们的踏板与随时可以放弃的对象吗？”
像是被刺到，有个看起来掌门还是尊者模样的人站出来：“姑娘你如此揣测我们是何居心！难道我们在你眼里就如此龌龊不堪？修仙者以大局为重，方能保护万千百姓，我们并非不在意他们，就是明白魔渊这件事的厉害，我们才更焦急，不然早就回自家门派了，用得着在这里吗？”
“可是魔渊来时，你们这些大能并没有出现，总是等一切结束了才……”江桉宇抓着不知从哪里捡来傍身的剑忍不住说道。
还没等江桉宇说完，立刻有人站出来：“这是哪里来的混小子！这么不知轻重？”
时运控制了自己的情绪，真奇怪，她以前不会那么暴躁的，可是越走近琼州，她的内心越不平静：“各位前辈，刚刚是我说话不周，总之大家是一条心，就是了。”她手指微微颤抖着，稳定着自己的情绪。
那些修仙者还想说些什么，被站在背后的容辞的一个眼神逼退了回去。时运不安地回头看着容辞，容辞眼神瞬间温和下来，大手包着她有些冰凉的指尖。
回到此刻，四周明明没有冷风，却时不时让人感到寒冷从自己身边弥漫开来，容辞明显感觉到时运有些害怕，把身边人拉到身侧，让她随时随地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温度。
“世事变化，曾经辉煌的程门，也不过短短十年，消失的竟如此无踪无影。”时运一边走一边感叹。
江桉宇紧紧跟在容辞背后，偷偷摸摸尽量不让容辞嫌弃地拽着他的衣摆，语气倒很有底气的样子：“三十年河东，三十年河西嘛，想当年琼州程门，门下弟子遍布逐灵大陆，个个都受尽了人们的追捧。而且每年程门都会有论剑大会，多少世家或者宗门令门会把自家天资最盛的弟子送来比试，就是为了争取论剑大会后程门招募外门弟子的机会，天分极佳的还有机会成为内门弟子呢！”
“各世家包括宗门不都是每年会有听学吗？求学弟子数不胜数，也没什么稀奇的吧？”时运想着同远令门都能收到弟子，逐灵大陆修行之风本就盛大，程门毕竟是当时的世家之首，也很正常吧。
江桉宇急了：“你这都不知道？程门和其他世家宗门的招收弟子哪里一样？程门对修仙弟子之严苛，可谓令人发指！一旦进入程门修习，完全与世隔绝，而且，无论你在外有什么身份，一进去大家一视同仁，虽然我是不清楚他们具体怎么修炼，但十个进去的弟子，最多只有两三个活着出来！想必也是很恐怖的吧。毕竟，那些送进去的弟子都是各家的天之骄子啊！”
时运不懂了：“既然是自家最有天赋的孩子，为何非要送进程门呢？这风险多大！”
江桉宇啧啧两声，摇了摇头：“可是万一哪个弟子从里面学成出来，或是成为程门内门弟子，提拔护着自家家族，或是回到家族成为当之无愧的掌门人，必有一番事业。想想，似乎除了广阳城，其余世家也送过不少弟子吧，如今世家上一代家主大多都参与过论剑大会吧。不过程门对此讳莫如深，从不透露自己招收的是哪些弟子，我们也就知道，如今舒瑾的父亲与慕容锋的父亲曾经是进过程门的，不过最后自己选择离开程门，回到了家族。所以啊，如今世家里，定亥城就不说了，当之无愧天下第二的位置。而陵越府呢，就算陵越府不甚爱修仙一道，关于它的繁盛与强大也没人敢质疑。虽然不能全说是程门的功劳吧，但怎么也是有很大关系的！”
“小瞧你了嘛！”时运听着江桉宇头头是道地分析。
容辞在前面开路，一手稳稳拉着时运。
“等会儿，现在的路不一样了。”容辞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？”江桉宇举起那把捡来的剑。
时运这才注意到，这四周景象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明显的变化：“外面一片荒芜，为何进了这程门内部，这里却一尘不染，而且这里的灯油，都很干净，仿佛一直有人换一样。”
容辞摸了摸暗道的墙壁，又碰了碰煤油灯的台子：“果然，连台子死角与墙壁，都是干净的。不过这不是有人打扫，而是主人生前强大的意念还存在在这。”
“难道是那位红绯灵尊？”
“可能吧，不过这意念没有害人的意思。”容辞收回了手。
江桉宇突然一哆嗦，然后不敢动了，画画的手却没停下来：“那个，那个，如果我惹了一点祸，看在相识一场，你们会救我的吧？”
时运疑惑地看着他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“我好像，踩到了什么。”江桉宇眨了两下眼，呆呆愣愣的。
“好样的。”时运无奈点头。
说话间，整个地道开始下坠。容辞本能把时运拉到怀里，单手拎着江桉宇。
江桉宇大喊大叫：“救命啊！救命啊！师傅！仙首！时运！啊好歹我是你聘用的法阵师啊——”
“已经到底了，兄弟。”时运微微蹲下轻拍江桉宇的头。
江桉宇干脆抱着时运的小腿：“天哪吓死我了这什么鬼地方！你你必须带我回去啊我哇——”
时运哭笑不得，轻轻动了动腿也扯不开他，只好安慰道：“好的好的，我们绝对保护你的安全！咱们有仙首对不对？我也有天神灵脉嘛，再说了，你可是堂堂天玄师，对不对？”
“那又怎样？程门哎那么厉害！阴森森的！”江桉宇不为所动继续抱着时运的小腿哭诉。
容辞脸色已经垮了，单手把人拎起来往边上一丢：“再多说一个字，我就把你丢出去喂孤魂野鬼。”
时运看了看周围：“貌似，还真丢不出去。”
这里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大殿，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机关，但堪比深渊，抬头看就跟看天一样。
“先四处看看。”容辞嘱咐大家，三人往三个方向走去。
大殿没有什么摆设，只是四周墙壁画着很多壁画，却被什么咒术掩盖着。
容辞尝试破除墙壁上的咒法，想要看看这墙壁藏着什么秘密。
却一时不查，被这咒法反噬逼得倒退几步。
江桉宇又开始大呼小叫了：“什么什么！这是什么！怎么仙首都被伤到了！”
时运终于忍不住踹了江桉宇一脚：“你给我安静点！容辞，你怎么样？”
容辞摇摇头：“没什么，只是这墙壁确实被主人设置了强大的咒术，不过咒术并没有伤人的意思，只是要保护里面的壁画而已。究竟是什么秘密，让主人修建这样一个地方，只为了藏这些壁画吗？可他设置的所有法术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伤人之意。他是程门的人吗？”
江桉宇摇头：“肯定不是！程门的人哪有这么鸡肋的法术？这些咒术除了禁制强一些，根本没有什么大杀四方的霸气嘛！”
时运也从她检查的地方回来：“什么都没发现，那我们该怎么出去呢？对了，江桉宇，你试试你的传送阵！”
“额。”江桉宇犹豫了，万一没成功，那他岂不是很丢脸，毕竟前段时间才宣称自己的阵法大有长进。
这种想法简直挂在了他的脸上，时运叉着腰：“江桉宇！如果你可以传送，就说明你这个天玄师名不虚传。可这里，确实危险重重，这可是传说中的琼州程门！连容辞刚刚是不是都差点滑一跤？哎，我们的希望，就在你身上了！”容辞看了她一眼，无奈眨了眨眼。
江桉宇一听最后一句话，小自尊一下子满足了，高兴了，立刻爬起来：“行！那我姑且试试！”
他卯足了劲，半晌，时运以希冀的目光盯着他。
“额……再来一次！”他再次运气。
……
“算了吧，兄弟，咱们再找找别的办法！”时运拍了拍江桉宇的肩。
“哎！我就不信了！我明明感觉就差那么一点！怎么到了最后一步就总是没办法成功呢？”江桉宇较了真，非要搞出个名堂。
时运也不想打击他：“那您继续！”随后她随着心意在大殿里乱逛。
“阿辞，你看，别看这里全是黑色，这些地面上的纹路，都很精致的，每个地方还都不一样！说明主人应该是个很细心的人吧。”
容辞弯下腰：“确实，但是，你看这一块，这纹路很朴素，就像木屐踏过泥泞雨地的样子。”
“嗯？你这么一说，是有点，是木屐的痕迹。怎么会有人用木屐底下的纹路装饰地板呢？”
时运往旁边一看：“看这边！这白痕，是……”
“这是水面，波光粼粼的样子。”
“这也太奇怪了吧？”时运捏了捏有些发痒的鼻子。
“那个，这些确实都是普通灵根的人嘛！我们好歹也是宗门世家的弟子，再不济也所属令门，修仙大道，我们不敢说有什么成就……”
“我没问你们什么成就！我说的是你们对生命的不屑！在你们眼里，只有修仙者的命是命，那些普通百姓便活该做你们的踏板与随时可以放弃的对象吗？”
像是被刺到，有个看起来掌门还是尊者模样的人站出来：“姑娘你如此揣测我们是何居心！难道我们在你眼里就如此龌龊不堪？修仙者以大局为重，方能保护万千百姓，我们并非不在意他们，就是明白魔渊这件事的厉害，我们才更焦急，不然早就回自家门派了，用得着在这里吗？”
“可是魔渊来时，你们这些大能并没有出现，总是等一切结束了才……”江桉宇抓着不知从哪里捡来傍身的剑忍不住说道。
还没等江桉宇说完，立刻有人站出来：“这是哪里来的混小子！这么不知轻重？”
时运控制了自己的情绪，真奇怪，她以前不会那么暴躁的，可是越走近琼州，她的内心越不平静：“各位前辈，刚刚是我说话不周，总之大家是一条心，就是了。”她手指微微颤抖着，稳定着自己的情绪。
那些修仙者还想说些什么，被站在背后的容辞的一个眼神逼退了回去。时运不安地回头看着容辞，容辞眼神瞬间温和下来，大手包着她有些冰凉的指尖。
回到此刻，四周明明没有冷风，却时不时让人感到寒冷从自己身边弥漫开来，容辞明显感觉到时运有些害怕，把身边人拉到身侧，让她随时随地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温度。
“世事变化，曾经辉煌的程门，也不过短短十年，消失的竟如此无踪无影。”时运一边走一边感叹。
江桉宇紧紧跟在容辞背后，偷偷摸摸尽量不让容辞嫌弃地拽着他的衣摆，语气倒很有底气的样子：“三十年河东，三十年河西嘛，想当年琼州程门，门下弟子遍布逐灵大陆，个个都受尽了人们的追捧。而且每年程门都会有论剑大会，多少世家或者宗门令门会把自家天资最盛的弟子送来比试，就是为了争取论剑大会后程门招募外门弟子的机会，天分极佳的还有机会成为内门弟子呢！”
“各世家包括宗门不都是每年会有听学吗？求学弟子数不胜数，也没什么稀奇的吧？”时运想着同远令门都能收到弟子，逐灵大陆修行之风本就盛大，程门毕竟是当时的世家之首，也很正常吧。
江桉宇急了：“你这都不知道？程门和其他世家宗门的招收弟子哪里一样？程门对修仙弟子之严苛，可谓令人发指！一旦进入程门修习，完全与世隔绝，而且，无论你在外有什么身份，一进去大家一视同仁，虽然我是不清楚他们具体怎么修炼，但十个进去的弟子，最多只有两三个活着出来！想必也是很恐怖的吧。毕竟，那些送进去的弟子都是各家的天之骄子啊！”
时运不懂了：“既然是自家最有天赋的孩子，为何非要送进程门呢？这风险多大！”
江桉宇啧啧两声，摇了摇头：“可是万一哪个弟子从里面学成出来，或是成为程门内门弟子，提拔护着自家家族，或是回到家族成为当之无愧的掌门人，必有一番事业。想想，似乎除了广阳城，其余世家也送过不少弟子吧，如今世家上一代家主大多都参与过论剑大会吧。不过程门对此讳莫如深，从不透露自己招收的是哪些弟子，我们也就知道，如今舒瑾的父亲与慕容锋的父亲曾经是进过程门的，不过最后自己选择离开程门，回到了家族。所以啊，如今世家里，定亥城就不说了，当之无愧天下第二的位置。而陵越府呢，就算陵越府不甚爱修仙一道，关于它的繁盛与强大也没人敢质疑。虽然不能全说是程门的功劳吧，但怎么也是有很大关系的！”
“小瞧你了嘛！”时运听着江桉宇头头是道地分析。
容辞在前面开路，一手稳稳拉着时运。
“等会儿，现在的路不一样了。”容辞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？”江桉宇举起那把捡来的剑。
时运这才注意到，这四周景象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明显的变化：“外面一片荒芜，为何进了这程门内部，这里却一尘不染，而且这里的灯油，都很干净，仿佛一直有人换一样。”
容辞摸了摸暗道的墙壁，又碰了碰煤油灯的台子：“果然，连台子死角与墙壁，都是干净的。不过这不是有人打扫，而是主人生前强大的意念还存在在这。”
“难道是那位红绯灵尊？”
“可能吧，不过这意念没有害人的意思。”容辞收回了手。
江桉宇突然一哆嗦，然后不敢动了，画画的手却没停下来：“那个，那个，如果我惹了一点祸，看在相识一场，你们会救我的吧？”
时运疑惑地看着他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“我好像，踩到了什么。”江桉宇眨了两下眼，呆呆愣愣的。
“好样的。”时运无奈点头。
说话间，整个地道开始下坠。容辞本能把时运拉到怀里，单手拎着江桉宇。
江桉宇大喊大叫：“救命啊！救命啊！师傅！仙首！时运！啊好歹我是你聘用的法阵师啊——”
“已经到底了，兄弟。”时运微微蹲下轻拍江桉宇的头。
江桉宇干脆抱着时运的小腿：“天哪吓死我了这什么鬼地方！你你必须带我回去啊我哇——”
时运哭笑不得，轻轻动了动腿也扯不开他，只好安慰道：“好的好的，我们绝对保护你的安全！咱们有仙首对不对？我也有天神灵脉嘛，再说了，你可是堂堂天玄师，对不对？”
“那又怎样？程门哎那么厉害！阴森森的！”江桉宇不为所动继续抱着时运的小腿哭诉。
容辞脸色已经垮了，单手把人拎起来往边上一丢：“再多说一个字，我就把你丢出去喂孤魂野鬼。”
时运看了看周围：“貌似，还真丢不出去。”
这里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大殿，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机关，但堪比深渊，抬头看就跟看天一样。
“先四处看看。”容辞嘱咐大家，三人往三个方向走去。
大殿没有什么摆设，只是四周墙壁画着很多壁画，却被什么咒术掩盖着。
容辞尝试破除墙壁上的咒法，想要看看这墙壁藏着什么秘密。
却一时不查，被这咒法反噬逼得倒退几步。
江桉宇又开始大呼小叫了：“什么什么！这是什么！怎么仙首都被伤到了！”
时运终于忍不住踹了江桉宇一脚：“你给我安静点！容辞，你怎么样？”
容辞摇摇头：“没什么，只是这墙壁确实被主人设置了强大的咒术，不过咒术并没有伤人的意思，只是要保护里面的壁画而已。究竟是什么秘密，让主人修建这样一个地方，只为了藏这些壁画吗？可他设置的所有法术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伤人之意。他是程门的人吗？”
江桉宇摇头：“肯定不是！程门的人哪有这么鸡肋的法术？这些咒术除了禁制强一些，根本没有什么大杀四方的霸气嘛！”
时运也从她检查的地方回来：“什么都没发现，那我们该怎么出去呢？对了，江桉宇，你试试你的传送阵！”
“额。”江桉宇犹豫了，万一没成功，那他岂不是很丢脸，毕竟前段时间才宣称自己的阵法大有长进。
这种想法简直挂在了他的脸上，时运叉着腰：“江桉宇！如果你可以传送，就说明你这个天玄师名不虚传。可这里，确实危险重重，这可是传说中的琼州程门！连容辞刚刚是不是都差点滑一跤？哎，我们的希望，就在你身上了！”容辞看了她一眼，无奈眨了眨眼。
江桉宇一听最后一句话，小自尊一下子满足了，高兴了，立刻爬起来：“行！那我姑且试试！”
他卯足了劲，半晌，时运以希冀的目光盯着他。
“额……再来一次！”他再次运气。
……
“算了吧，兄弟，咱们再找找别的办法！”时运拍了拍江桉宇的肩。
“哎！我就不信了！我明明感觉就差那么一点！怎么到了最后一步就总是没办法成功呢？”江桉宇较了真，非要搞出个名堂。
时运也不想打击他：“那您继续！”随后她随着心意在大殿里乱逛。
“阿辞，你看，别看这里全是黑色，这些地面上的纹路，都很精致的，每个地方还都不一样！说明主人应该是个很细心的人吧。”
容辞弯下腰：“确实，但是，你看这一块，这纹路很朴素，就像木屐踏过泥泞雨地的样子。”
“嗯？你这么一说，是有点，是木屐的痕迹。怎么会有人用木屐底下的纹路装饰地板呢？”
时运往旁边一看：“看这边！这白痕，是……”
“这是水面，波光粼粼的样子。”
“这也太奇怪了吧？”时运捏了捏有些发痒的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