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寻找金银花
  霍天心想要寻找的药材是一位开着黄色小花的植物,这种药草在现在还没有正式的进入世人的视野,但是后来,霍天心记得太医院的曾太医为它命名为金银花。
  金银花具有退热消炎的作用,正是针对这场瘟疫症状的主要药材。
  前世,她听说那位高人是在一座野山上寻到的它,霍天心如今的庄子外,便有一座山,她想去碰碰运气。
  到底是娇惯的身子,霍天心走走停停,外加她也感染了疫病,多少有些力不从心。
  这座山很高。
  夜色即将降临,霍天心有些急。
  拿着一根树叉,咬牙继续寻找着。
  金银花。
  能不能救回哥哥的命,就看它了。
  女孩稚气未褪的小脸上流露出一抹坚毅,重生回来,她一定要改写他们的命运!
  不出一会,霍天心的衣裙已经被划破,白嫩的手掌也磨出了水泡,越往上走,越冷。
  霍天心正专心的留意周围的植物,突然听到树丛里一阵异动!
  霍天心屏住呼吸,沙沙的声响越来越近,直到她看见草丛里居然有一个成人大腿粗的东西,上面还带着蟒花!
  是蟒蛇!
  霍天心脸色一白,握着树枝的掌心里浸透了汗水!
  怎么办?
  一直养在闺阁之中,能够知道蟒蛇这种凶物已经难得,哪还有办法去对付它!
  心里急的团团转,霍天心不甘心的咬唇,难道刚刚刚重生回来就要命丧于此?!
  一时之间,霍天心紧绷的身子发颤,就在蟒蛇像她攻击过来的瞬间,霍天心下意识的脚步一退,不小心踩到了身后的一块滑石。
  啊!
  一声,女孩娇小的身子直直的朝后面仰去!
  而那个灰色的蟒蛇还没等探头,只见看可口的食物瞬间从眼前消失了。
  吐着红红的芯子,蟒蛇不甘心的转了两圈,似乎有些忌惮什么,不甘心的扭头回去了。
  而不远处的山另一头。
  一位身着白色华服的少年一顿,斜鬓飞扬,深邃的凤目朝山上流转一圈,开口问道:“阿翔,你有听到什么声音?”
  身后的阿翔是一位穿着黑色劲服的成年男子,脸色红晕的摇摇头。
  “回主子,阿翔好像听到一个孩子的声音。”
  但应该是错觉,这荒山野岭的,哪能有孩子。
  “可能是野物吧。”
  白色少年不经意的笑笑,若是仔细看,那俊美一场的脸有些晕红。
  更添了一份妖娆。
  “主子,我们还是快些到镇子上吧,不然,您的身子……”。
  黑色男子面露忧色,他的生死无所谓,可是自家主子居然染上了疫病,若在耽误下去,可如何是好。
  白色少年像是没有听到对方的担忧一样,手背在身后,慢悠悠的踱着步子。
  这场瘟疫如今并没有有效的药物医治,早回晚回,还不是一样的结果。
  与其让母妃担忧,还不如消失在这无人知晓的荒野之中。
  “阿翔,你先离开吧。”
  温润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沙哑,在这荒山之中,带着一份释然。
  阿翔立马跪地。
  “是属下保护主子不利!只要能换回主子的性命,阿翔万死不辞!”
  “这是做什么。”
  白衣少年无奈的扶了他起来,拍拍他的肩膀,长叹一口气。
  “走吧,去看看前面有没有人家。”
  走了一天一夜,肚子早就抗、议了。
  纵使是死,堂堂一皇子,也得做个饱死鬼。
  霍天心醒来的时候,居然在一个山洞内,摇摇晃晃的坐起来,浑身都痛。
  这是哪?
  霍天心借着外面点点的光芒,顺着洞口爬出去。
  原来她居然掉入了一个洞里。
  幸好天色还未黑透,霍天心准备离开的时候,突然朝另一侧看了一眼,一颗石头旁,开满了点点的黄色。
  金银花?
  霍天心大喜,也不管腿上的伤,连滚带爬的跑过去,将袖口里的画卷拿出来,仔细的对比。
  果然是她!
  霍天心笑的像一个满足的孩子一样,“宝贝们,终于找到你们了,谢天谢地。”
  霍天心自言自语,拿出一个小匕首,小心翼翼的将金银花连花枝带根一起挖了出来,当作无价之宝一样的包起来。
  霍天心回到庄子上的时候,天色已经黑了。
  霍天北中间醒过来一次,见霍天心不在,本想要去寻找,却又昏睡了过去。
  管家和几位大夫见霍天心一身狼狈的走回来,手里还抱着用手帕包着的莫名花草,笑的像一个小傻子一样。
  霍天心也不管他们怪异的目光。
  连忙将金银花交到随行大夫的手上,“快,拿去烘干,然后配那些药材,连夜熬出来。”
  十三岁的小女娃,即使一身狼狈,可她笔直的站在那,语气清灵,谁也没有置疑她的话。
  老大夫走过来,捏起一只金银花放到鼻子下闻闻,甘中带苦。
  无毒贩
  这是他瞬间得出的结论。
  “嫡小姐,这是什么?”
  老大夫一脸虚心受教。
  “金银花,退热,消炎”
  霍天心简简单单的几句话,可老大夫却如获珍宝。
  “金银花?老夫还一直在琢磨,之前的药方不能达到根治,问题是出在了哪里,原来嫡小姐早就心中有数,了不得啊!”
  老大夫如今再看霍天心,那简直就像天女下凡一样的童女,眼珠子都放着光的。
  终于将这金银花寻来,霍天心也是高兴的,顾不上身体,随着众人一起去熬药。
  经过这一日,庄子上又感染了不少居民。
  在天快亮的时候,药熬成了。
  霍天心为霍天北服了药,自己也喝了一碗。
  外加太过疲惫,就在霍天北屋子里的小沓上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