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四章 强迫
  第六十四章强迫
  安七望着天花板,白沐在身上胡作非为。他本浓情蜜意,但被她一砸就变得异常暴怒。身上的衣服一点点被脱去,他一遍遍亲吻舔舐。
  额头的血顺着低落在她纯白细腻的肌肤上,他卷进舌里。想看安七逐渐失控的表情,得到的却始终是抗拒与愤怒的瞪视。
  她用尽了各种脏话语言骂他,而他就像个聋子,又诉说着安七当初的过往。
  他说安七你不乖了,你当初想让我操的样子特别可爱,情人节记得吗,你在学校偷偷亲我,我抱着你坐在我大腿上,你特别害羞,身子不停地抖。弄得我都硬了,想狠狠搞你。
  他还说安七你记得吗,小时候我去你家玩,你刚洗了澡,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小浴巾,乳房才发育起来,你一点都不在意,大大咧咧和我坐在床上玩。我特别想把你浴巾撕了好好看看,最后克制住了。
  他还说安七,你不是喜欢我吗?喜欢就让我操你,把腿分开,让我搞。
  白沐说,安七你生来就是为了给我操的。就算我结婚了,你也得给我操。男人是有欲望的,我纵欲,没女人不行。你姐身子太弱,要想我不去找女人,你就得负责满足我,给我玩。
  她双眼泛红,哭到最后累了,耳朵旁始终充斥着白沐的声音。他把自己的劣根尽数讲了出来,说道浓时,还用那丑陋的玩意折磨着她。满足的看着她一点点崩溃,几乎是求饶着卑微着,求他放过自己。
  白沐总会装聋作哑,过滤掉自己不想听的部分,剩下的,便通过自行理解,加以补充。
  他说安七,你还爱我,我知道的。
  他对这个特别自信,因为这世上,他只见过安七爱自己的模样。何然爱自己,那不过是居于表面所有女人的形式。但他知道,安七不一样。
  她能为自己挡刀子,杀人,一遍遍把他从淤泥中救起,自己深陷的时候,还相信着他,满怀期望的。
  这世界女人爱男人有千百种模样,但安七不一样。
  白沐见过安七爱自己的模样,那是穷尽一生都难以寻得的一类人,那类人是在冬天出生的,和雪花一同飞舞,吸风饮露,纯白的...不沾染一丝灰尘的...一类人。
  没有谁发现,但他发现了。
  他不是个好人,干的坏事多。看起翩翩君子,实则比谁都卑劣,如果碰着了好东西,就给自己留着。如果是别人的,就抢。如果不是任何一个人的,那他还是要得到。
  他听见自己卑劣威胁着安七的声音在房间内缓慢的扩散开。
  “哪儿也不准去知道吗,做完手术养好身子,我就把你藏起来,谁都找不到。”
  天不亮,她迷迷糊糊醒了过来,白沐像从未存在过那般,除了身上还留有的气息,房间内已不见他踪影。
  他夜里四点离去,走出酒店也丝毫没注意,不远处一直停留着的车辆。
  这一景象,其实早就在最开始入酒店,被有心人记录下来。
  两日后,医院如约来进行了手术。何然在前一天知道了消息,有些意外,更多的是窃喜和感激。看向安七的目光总带着一丝歉意。
  何然说:“对不起...让你...”
  安七摇头,说她们姐妹之间,不必在意这些。不过是一半的肾,我们都还能活着,只要活着,就好。
  白沐在一旁,为何然披上了外套,小心翼翼的,偶尔看了眼安七,不过都很快避开。
  她见水没了,就提着水壶去打水,回头时见白沐站在身后。
  “手术明天就做了,后面我不能照顾她,你得好好照顾。”
  她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前,抢先了,侧身而过,不再多言,白沐只是平淡的在身后说了一句。
  “你逃不掉的。”
  无论安七听没听到,其实她心里头明白的。这么大个北城,要找起人来都轻而易举,但出了这个地方,天涯之大,就是陌路。
  除非,他们该死的又碰到,否则这一生,都将在没有对方的生活中,直到老死。
  老头子给了安七一笔钱,这笔钱相当于买了安七的肾,他为人作风其实就是这样,不愿意欠谁,因为没把安七当自家人,所以用钱解决再好不过。
  五百多万,说少不多,说多不少,其实还能给的更多,但老头良心还算还有,给了安七这么些,就是不想把金钱交易搞的太明显。
  安七又不是傻瓜,他要给,她便收。为什么不收,那是她应得的,所以,有了这些钱,她能更好的计划自己不算长久的未来。
  安七在手术前一天禁食,饿的前胸贴后脊梁,强忍住了。第二天安排在下午,打了麻药就往里推,两人并排着,四周围了很多医生。
  老太太也来了,包括白沐。他们在外面焦急等待,一个半小时左右,手术圆满成功。医生走出病房,点头示意,那一刻,所有人都怀着对未来的希望,手舞足蹈的笑了。
  安七在长久的沉睡中醒来,看着眩晕的灯光,四周无人,护士看她醒了,露出善意的微笑。
  安七问:“他们呢?”
  护士回:“在隔壁病房呢,你姐状态很稳定。”
  护士问要不要把人叫来,安七摇了摇头,说不用了。
  房间死静,护士给她打了针,放了一些药,便离去。安七一个人坐在那,渐渐的感受到了伤口的疼痛,反复折磨着自己。满头大汗,她咬着牙不吭一声,手轻轻的拍打着离伤口不远处的地方,就像母亲哄睡觉的小孩。一遍遍,轻轻的,企图减轻疼痛。
  却丝毫没有作用。
  窗外树枝上有鸟儿在叫,晃动着枝头,三两成群,安七侧头看去,它们灰溜溜的也不知是什么品种,叫的声音细长又清脆。
  她幻想这群鸟围绕在自己身旁,轻声询问,问她疼不疼。
  她会说,不疼,还好。
  然后这群鸟又问,想不想睡会。
  她会说,暂时还不想,我怕睡了有人来看我,我不知道。
  阳光透进紧闭的玻璃窗,洒在安七的白色床单上,她唇色发白,有些干裂,眯着眼看光,眼眶被光刺得有些湿润,她眨了眨,周围的一切都笼了一层朦胧的面纱。
  房间静悄悄的,她用手揉了揉眼,许久后有些困意,想起了母亲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