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七章 罪魁祸首
  白尚低下头,笑了笑。并未真的回答叶白晴,而是岔开话题开始给她讲睡前故事。
  叶白晴人小,执着劲儿却不小。她根本不听白尚讲的故事,一直拽着白尚的衣角问个不停。一直问他同不同意搬出去,把位置让给她妈妈。
  白尚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  叶西洲在门外听了半晌,一直不肯露面就是想要听白尚表态,可他等了半晌也没等到想要的答案,反而还被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儿逼得哑口无言,当真是窝囊到家了。
  他再忍不下去,推门走了进去。
  一把抓住白尚的胳膊,将他拽了起来,十分嫌弃地冷声说:“你先出去。”
  白尚愣了一下,转身离开了儿童房。
  “把门关上。”叶西洲又提醒了一句。
  白尚又连忙退回去,把房间的门关上。
  白尚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,他想和叶西洲一起上楼。
  可是他在外面等了半晌,叶西洲都没出来。白尚又站了一会儿,最后有些失落地先上楼去了。
  白尚回了楼上的房间,神色有些失落,在床上失魂落魄地呆坐了好一会儿,他才撑着床沿慢慢地坐起来,佝偻着身体像是老了好几十岁。
  他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漱。
  待他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,就见叶西洲已经坐在窗边的沙发上。
  叶西洲在看到他之后,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,沉着脸指着白尚的鼻子骂:“没出息的东西,你怎么能窝囊成这样?被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欺负得不敢吭声,你可真丢我们男人的脸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白尚张了张嘴,想说又说不出,最后干脆什么也不说了。闭上嘴,用毛巾擦着头发往床走去。
  他越是这样‘逆来顺受’的模样,叶西洲就越是觉得窝火。
  当白尚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,他生气地用脚在白尚的屁股上踹了一下。
  白尚哪有防备啊!
  顿时被他踹得往前踉跄了几步,绊在床沿上后,直接扑倒在床上。
  白尚恼羞成怒:“你干什么啊!”
  叶西洲哼哼:“你能不能出息点。”
  白尚火了:“怎么出息?你让我和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怎么说?说我和你爸爸才是真心相爱的?你妈妈是个坏女人?还是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过问?不管怎样她都是你的女儿,是这个家庭的一员,她和舒娜是母女。”
  “那你也不能一句话不说啊。你现在的举动让我觉得在你心里,我还没有晴晴重要。”虽然知道白尚说得在理,可见叶西洲如此为晴晴着想,他就是忍不住心中泛酸,想要让白尚只能考虑自己的事。
  白尚盯着叶西洲看了一会儿,忽然睁圆了眼睛,惊诧地看着叶西洲:“叶西洲,你不是吧,竟然连自己的女儿的醋都要……”倏地住了口,没再往下说下去。
  叶西洲神色游移不与白尚对视:“你少胡说八道。”
  白尚坐直了,看着叶西洲说:“晴晴毕竟还小,这些事还是要循序渐近。倒是你,刚才在下面那么久,都和他说了些什么?”
  叶西洲得意地嘿嘿一笑:“我和她进行了一次成人之间的对话。”
  白尚:“……”
  他已经懒得再管叶西洲究竟和晴晴说了什么,反正他不会坑自己的女儿就是了。
  第二天早上的时候,白尚打开房间的门,就见叶白晴出现在门口。
  叶白晴仰头看着他,睁着无辜的大大的双眼:“白叔叔。”
  “晴晴早啊。”白尚笑着向她打了招呼。
  叶白晴:“白叔叔,昨天对不起,是我错了。我向你道歉。”
  白尚没想到晴晴会向自己道歉,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我没有生气。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,晴晴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  叶白晴到底还是个孩子,听到白尚谅解自己,顿时露出单纯开心的笑容。
  叶西洲从白尚身后挤出来,捏了一下叶白晴的小脸:“快下楼去吃早饭吧。”
  叶白晴蹦蹦跳跳地下楼去了。
  白尚回头看着叶西洲,欣喜地问:“你昨晚对她说了什么?让她的转变这么大。”
  叶西洲得意地朝他怒了怒嘴:“你猜啊。”
  白尚微抿着唇笑了笑,顶开叶西洲压在肩膀上的胳膊,率先下楼去了。
  “哎,你等等我!”叶西洲笑嘻嘻地跟了上去。
  吃过饭还是如往常一般,他直接去医院,叶西洲送女儿去学校。
  平时叶西洲送完叶白晴就直接去公司,而今天他并去公司,而是去了别的地方,见了一个神秘的人。
  平时他非要拖到午饭后才做的工作,今天在上午就直接赶完了工作。
  到了午饭时间,就直接离开了公司。
  午饭后,他开车前往舒娜的家。
  把车停在停车场,随后乘电梯上楼,按了门铃之后,房门很快就从里面打开。
  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朝叶西洲点也点头:“叶先生,您来了。”侧身让道让叶西洲进屋。
  叶西洲微微颔首:“怎么样了?”
  络腮胡子说道:“该做的已经照您的要求做了,情形和您预期的差不多。”
  “我先去看看。”叶西洲越过络腮胡子走进客厅。
  通过门廊,叶西洲就看到了客厅中央的舒娜。
  客厅的窗帘拉着,开着室内灯,她被倒绑在餐椅上,脸得已经青紫,嘴里塞着不适哪来的布。
  她一看到叶西洲就拼命的挣扎起来,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,双眼瞪得快要掉出来似的。
  叶西洲慢条斯理地在她对面坐下,一言不发。
  舒娜眼眶里立即沁出眼泪,可怜巴巴的像随时能哭出来。
  叶西洲就那个静静地坐着看了舒娜挣扎,直到舒娜泪流满面,他才发出一声冷笑,让络腮胡子把他转过来。
  舒娜被倒过来之后,崩溃地大哭起来:“西洲,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,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,为什么!”
  “为什么?”叶西洲嗤笑,“你觉得是为什么?”
  “我不懂。”舒娜仍旧死不承认。
  “难道你要我一一提醒你?你确信吗?一但我开口,你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。”
  舒娜委屈地抿着唇,眼里全是慌乱。很显然,她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