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四掌 被诈
  我犹豫了几许,最终还是选择进入画作空间。
  我不知道如今的画作空间,是不是有着陷阱在等着我,可要是不进去的话,我永远也无法调查到真相。
  据王老所说,如果答应了资源进入净瓶的怪异事情,没有给达成的话,是会影响到自身修为的。
  我不知道这个影响到底是怎么回事,可我也绝对不是个不遵守承诺的人。
  咬牙进入了画作空间,顺着‘曾粤兴’留下的脚印,我快步追上了他。
  而他似乎还是没有发现我,低头一直往前走着。
  他所进入的位置,是我先前所待的那个石室。
  想到当初我被困在石室内,我就开始犹豫进去的问题。
  而在我体内的火焰则是开始释放一些温暖,像是在鼓励我进去。
  ‘曾粤兴’走进了石室,石室通往睦月村的那个门,已经被再次关了起来,所以‘曾粤兴’到底有没有发现这道石墙后面的隧道,我也无法得知。
  石室的这个门,是很古怪的。启动了之后,只能维持一两分钟的打开,之后又会自己关上。
  眼看着石门要再次关上,我会不知道‘曾粤兴’到底在石室内做了什么,一咬牙,我还是在即将关起来的那一刻钻了进去。
  刚刚进去,我就后悔了。
  ‘曾粤兴’扭曲着脸,诡异地笑着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  他的那双眼睛毫无神采,可却散发着阴郁之气,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盯着,还真的有些让人胆战心惊。
  我咽了口口水,心知‘曾粤兴’是发现了我,干脆也不再浪费法力隐藏,而是在他面前现身了。
  见我出来,‘曾粤兴’那毫无波动的声音,再次响了起来:“果然还是跟来了,那你再想出去,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。”
  我心中一惊,怎么‘曾粤兴’的这句话,像是他之前没有发现我的踪迹,而是将我给诈了出来。
  ‘曾粤兴’看着我五彩纷呈的脸,笑的猖狂:“就算你法力强又如何,失去了记忆,你现在也只不过是蠢货一个。”
  我握紧拳头,看来我是真的被‘曾粤兴’给诈了出来,我的那个隐身决,威力还是很不错的。
  我冷冷地看着‘曾粤兴’,但并没有再朝他靠近,离远些,我还能应付他突发的招式。
  可我到底……还是把‘曾粤兴’想的太简单了。
  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青铜鼎,将我给罩在了里面。
  我原本想要逃跑的,可我的双脚就好像是被人牢牢地抓住了一般,怎么也抬不起来,更别提逃跑了。
  被青铜鼎罩住了,我的眼前一片吸黑,却能隐隐地听到‘曾粤兴’说话。
  “什么都不知道的你,还是老实的待在里面被炼化成炉鼎吧。”‘曾粤兴’狂妄的笑着,“这最好的炉鼎要是到了我的手上,我看那活佛怎么跟我斗!”
  我实在是听不懂‘曾粤兴’在说些什么,可随着青铜鼎内越发炙热的气温,我知道我必须得想办法离开了。
  我开始催到法力,想要依靠法力将这个青铜鼎给弄开。
  而我的法力在撞上青铜鼎之后,却并没有将青铜鼎撞开,而是让青铜鼎开始着火了起来。
  就这么大的青铜鼎,着火我自然是躲避不开了。
  原以为可能真的会被炼化而死,可我体内的火焰,却是把我包裹了起来,让我除了一些炙热感,并没有被这青铜鼎的青色火焰给烧着。
  我体内的红色火焰,跟青铜鼎原本的青色火焰在不断地做着较量。
  鼎中无日月,我也不知到底过了多少时间。
  ‘曾粤兴’像是等不及了,我很久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声音,所以他到底还在不在青铜鼎的旁边,我也无法确认。
  我体内的红色火焰似乎要比青铜鼎本身的青色火焰强上一些,虽然耗费的时间应该不少,但却一点点的再吞噬那青色火焰。
  随着青色火焰被吞噬,青铜鼎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。
  我努力在这些火光当中辨认着,居然是青铜鼎裂开了一条缝。
  我惊喜地看着那道缝,看来很快就可以逃出去了。
  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,率先迎接我的不是逃出去,而是青铜鼎内的意识体,从那缝隙中钻了出来,这些意识体似乎没有了自我意识,凶狠地朝我扑来。
  最令我感到震惊的,是这些意识体有几个我是认识的,就是死在老太手上的那些老人。
  可那些老人……不是被老太给吞噬掉了吗?怎么会被困在这青铜鼎内。
  我来不及思考什么,用法力凝聚出剑,跟这些意识体对打了起来。
  这些意识体都不强,可胜在量多。
  而且因为他们死前极为煎熬,可以说都是怨气极重的意识体。
  我每斩杀一个,爆发出的怨气就连我都快影响到了,不是我体内一直在运转着清明之气,我也会被这怨气所感染,从而失去自己的理智。
  而我每斩杀一个意识体,青铜鼎的裂痕就又多了那么一道。
  当我斩杀掉了所有的意识体,青铜鼎也彻底裂开了。
  至于红色火焰也将青色火焰给吞噬掉了。
  我看着红色火焰再次钻入我的身体,而这一次它不是纯粹的红色,中间夹杂着不少的青色。
  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个状况,而是看着满地的青铜鼎裂缝发呆。
  这个青铜鼎,是用无数惨死的老人炼制而成的。
  因为养老院的都是老人,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老人,根本不会有人发现。
  大家只会以为是这些老人身体不行了,而不知道实际上是烟萝萤的院长联合怪异害死的。
  我斩杀的那些老人中,除了那几个死在六楼电梯口的,还有一些是这三十年陆陆续续死掉的老人,有几个我在看养老院记事簿的时候,曾经看到过他们的照片。
  曾粤兴开这个养老院,根本是在谋害人命。
  手心被我自己掐出了血痕,我开始无比的憎恨曾粤兴,当初他的死法,也太便宜他了。
  他们两个联合练造了这个青铜鼎,虽然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用,但总归不是好东西。
  大概因为时间太久了,‘曾粤兴’也没有在石室内,我等了他一天,都没有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