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弃努力的三十六天:
  其实在亲上的那一刻, 戚一斐就后悔了。他怕不是昏了头、失了智, 才会一时冲动就做出这种事情。但是, 天底下有哪个直男, 会接受亲另外一个男人的嘴啊?!
  所以……
  他不会, 其实, 本来就不太直吧?
  戚一斐在恍惚间, 开始对自己的性向产生了怀疑。
  而这头的戚一斐都做到这份上了,那头的闻罪要是还能克制自己,他的问题, 就不是怀疑自己的性向,而是怀疑自己行不行了。
  事实证明,皇帝陛下很行!
  闻罪在经历了不可置信的震惊, 激动的内心炸开一团团的烟花, 再到一把搂过戚一斐的腰后,便欺身上前, 反客为主, 以不容置疑的气势亲了回去。
  摧枯拉朽般, 一阵兵荒马乱。闻罪的手也开始跟着不消停了, 他就像是拥有什么魔力, 仿若把戚一斐的后背当乐器演奏,肆意游走, 到处点火。他的臂膀是那么结实有力,让毫无经验的戚小郡王, 只能丢盔卸甲, 任由对方施为。
  他们几乎是同时发现,他们竟是如此的契合,好像天生便是为了彼此而存在,哪怕只是一个其实谁都不甚熟练的吻,都带来了异样的刺激与情动。
  空气变得粘稠又灼热,暧昧气息在火花四溅里疯狂滋生。
  待闻罪鸣金收兵,两人都已气喘吁吁。头抵着头,手握着手,互相依偎,平缓情绪。闻罪某些不能说的地方已经硬的生疼,但他还是在最后一刻刹住了闸,只是抱着戚一斐,看着他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,觉得自己得到了整个世界。
  戚一斐被亲的,脑子乱成了一团,气都捯不匀了,有点缺氧,有点……无法形容。他就感觉自己像一艘漂浮的小船,在惊涛骇浪里,随波逐流。
  浑身滚烫的随波逐流。
  但戚一斐也必须得承认,这个吻,真是太特么爽了!
  怪不得他上辈子每次看小说电影,主角接吻的时候,都一个个激动的跟什么似的。这确实是一件快乐的事,值得探索与尝试。没什么好害羞,好不承认的,他甚至有点食髓知味。
  然后,戚一斐才在恍惚间想起来,这是他的初吻啊!
  一个没注意,就说出来了。
  “初吻?初次亲吻的意思吗”闻罪有点色-情的咬了下单边的唇,笑眯了一双眼,直勾勾的看着戚一斐,略显回味,欲到不行,“好巧,我也是。”
  戚一斐刚刚还没觉得如何呢,如今反而因为这一句,而恨不能在内心捧大脸尖叫,你到底在暗示什么啊!
  快闭嘴,不对,是快关闭你的思想!
  最重要的是,戚一斐有点懵,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。就,整个发展,好似脱缰的野马,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也没有料到会迎来这样的场面。前不久,戚一斐才说过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断袖,那话尤言在耳,抽的他脸生疼,啪啪的。
  闻罪大大方方,像没事人一样,搂着戚一斐,手还是不太老实,在戚一斐的腰后继续骚扰,嘴上却说的是:“该你抽木杯了。”
  “???”你,还有心情,玩游戏?
  你咋这么牛逼呢?要不是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啊?!
  但这种事吧,就像是你一个人在地铁上穿汉服,很尬;可如果是穿越到古代,所有人都在穿,那就没什么尬的了,这就是正常的。
  如今现场只有戚一斐、闻罪以及丁公公三人,闻罪和丁公公都一脸淡定,好像真的很正常。戚一斐被影响的,也就不自觉的觉得,是不是他太大惊小怪了?也许这真的没什么。毕竟他们是在玩游戏,游戏里干什么都是不作数的。是的,他只能这么催眠自己去逃避了。
  闻罪一点都不急,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,有了逃避,不就说明他们彼此之间确实存在点什么吗?
  这已经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了。
  剩下的就只是耐心等待,引导戚一斐一点点去发现、去承认,他到底在逃避什么。
  总之,今天先谢谢款待了,很美味。
  闻罪舔了舔的唇,甜到了心里。
  戚一斐这头则总算想起来了,他的寿命!他挣扎着从闻罪怀里离开,一下子坐到了离闻罪老远的地方,戒备好后,这才低头去看,涨了!
  还是大涨!
  比股票涨了几百点都让戚一斐开心。
  因为只这一个吻,就帮戚一斐凑了个整,他现在有整整八年可活了。八年啊!旧版历史教课书里抗战都能结束了!四舍五入就是十年!
  戚一斐很是欣慰,不枉他一时脑抽,做出的牺牲。
  这里的牺牲,说的不是那个戚一斐也有爽到的吻,而是他因此开始对自己的性向产生的怀疑。
  怀疑就怀疑吧,当个不那么直的男人,好像也没什么。至于老戚家的血脉传承,反正他们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,应该无关紧要吧。实在不行,还有他阿姊啊,他相信他姐夫那个耙耳朵,是不会介意让自己其中一个孩子姓戚的。都不用抱回来,就还是他们自己养,只要姓戚就行。完美!
  不对,他在想什么啊?!
  “二郎?”闻罪不知道戚一斐具体在走神什么,但他可以肯定,这个吻的余韵还在,并已经搅乱了一池春水。虽不按照套路来,却比套路更好。先来点刺激,不破不立。
  “哦哦,游戏游戏。”戚一斐恍然清醒了过来。
  小郡王胡乱指了个杯子,丁公公就殷勤的给他递上了木杯里的小球。戚一斐拿过来一看,喜上眉梢:“哈!吾言!”
  戚小郡王总觉得再来个“吾行”,今天他大概就要交待在这儿。
  闻罪抬手托腮,玩味一笑,提出了他的问题:“刚刚那个吻,感觉好吗?”
  “……”你什么时候没的脸?!
  戚一斐忍不住,又一遍遍的在大脑里开始回放,刚刚的那个吻,还有闻罪放大到眼前依旧毫无瑕疵的脸,以及闻罪技巧娴熟到绝对可以给樱桃梗打结的舌头,这都什么见鬼的形容?!
  戚一斐没好气道:“你怎么不问我,你厉不厉害?”
  闻罪无所谓的耸肩:“你要是想回答,也可以啊。”
  要是能叫一声夫君好厉害,那就更可以了。
  “我不想!”戚一斐高声而道。他双手环胸,形成一个自我保护又防御他人的姿势,给出了一个明确的拒绝。但游戏就是游戏,当初抓着闻罪,逼闻罪发誓不可以耍赖的,也是他,他自然也得说话算话,“就,还、还、还行吧,凑合,马马虎虎。”
  戚一斐感觉自己的嘴都不听使唤了,有点酥酥麻麻,还有点痒。但他是打死不会说实话,让闻罪再得意什么的!
  “嗯,我会再接再厉。”闻罪就像是被那个吻打通了任督二脉,嘴里的骚话不断。
  戚一斐气的环视一圈,最终拿起了桌子上的果脯,端着盘子就朝着闻罪走了过来,一口气塞了好几个到闻罪的嘴里,并送上了他衷心的祝福:“噎死你!”
  闻罪吃的有些费力,脸都被撑的变形了,但心情却反而更好了。他以前总觉得果脯不好吃,今天才算是吃出了别样的趣味。所以说,不好吃什么的,完全是他以前吃的方式不对啊!只要是戚一斐喂的,就带着仙法,毒药都能成为甜的!
  戚一斐就见不得闻罪开心的样子,气鼓鼓的催促道:“该你抽了,快点,整不死你!”
  嗯,就是这么直白。
  闻罪满足了戚小郡王的愿望,再次抽中了一个“吾行”。
  “哼哼。”戚一斐狞笑一声,就开始了旷日持久的琢磨,该怎么让闻罪尝到苦头。
  ***
  差不多同一时间,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左。
  锦衣卫的指挥使周大人,正在遭遇人生中的一些挫折与磨砺。
  这事还要从周指挥使不辞辛苦,离京前往南方,去调查戚老爷子还没出仕前的,一桩陈年旧案说起。
  戚老爷子的老家,就在江左。
  江左是南方重镇,山清水秀,鱼米之乡,素有“人间天堂”的美称。大概真的是人杰地灵吧,江左在历史上出过不少有名的才子,也是每届科举考试最受关注的考场之一。戚望京就生于此,长于斯。
  不过,戚望京的家,准确的说并不在江左城,而是江左郊外一个民风淳朴的小村庄。
  左戚村。
  村庄在戚望京幼年,就已经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了。村里上下几百口,一夜之间,惨遭灭门。但由于当时的官府怠政、懒政,到最后连为什么灭口都没有查出。
  在古代,车马很远,书信很慢,消息难以流通。哪怕是绝了一整个村子的户,这样惨绝人寰的惊天大案,也只是在江左一带引起了片刻的水花,对于全国来说,并没有任何本该有的重视。江左的人人自危,也只是一时,随着再没有后事发生,大家很快就将其忘在了脑后。
  戚望京作为村里仅有的几个遗孤,在随后也没有遭遇什么追查,大概是因为年幼而躲过一劫。
  周指挥使千辛万苦,才好不容易找到了左戚村的旧址,村子就建在一座山谷的湖泊旁,碧波荡漾,远离尘嚣。
  那是曾经。
  如今的左戚村,是鬼名远扬的凶恶之地。残垣断壁,破败荒凉,数十年前的大火焦黑,就像是生生在一副上好的水彩上泼了漆黑的墨,生硬又突兀。只远远的站在山头上往下看,都能感受到一种侵入骨子的冷。
  一阵阴风吹过,仿佛还能听到当年的怨魂不散,在发出凄厉的鬼哭狼嚎。
  周指挥也是花了大价钱,又借以锦衣卫的恶名,才找来了隔壁村的村民引路。那村民已经是他们村里胆子最大的了,见钱眼开不要命,但如今却依旧被吓的两股颤颤。
  “回、回大人,”村民吞咽了一口口水,喉头滑动,“前面就是左戚村了,很邪门。”
  然后,这村民就说什么,都打死不愿意再上前了。据说这里每年都要死人,好多人,生祭厉鬼。还有人看到幽兰的鬼火,在夜间若隐若现,普通人轻易是不敢靠近的。
  早些年,还有人想把左戚村推平了,在旧址上重建新村,但却连连出现怪事,意外频发,谣言四起,就再没有人打过这里的主意。莫名就荒了下来,成了十里八乡都知道的抛尸地、乱葬岗。奇怪的传闻越来越多,形成了恶性循环。
  周指挥使不信邪,带队下到了山谷里,去仔细翻找了一通,他们倒是没有因此被恶鬼缠上,却也什么都没找到,只能无功而返。
  “左戚村的遗孤,当年都安顿在了哪里?”周指挥使问村民。
  “右戚村。”
  一左一右,两个村,地理位置上其实并不挨着,只是两村的大部分村民都姓戚,沾亲带故,祖上有旧,是个庞大的氏族。
  而在雍畿当年有名的第一美人戚贵妃,就采选于右戚村,也名小戚村。
  大启这种妃子大多都选于民间的做法,有利有弊,但对于民间来说,那就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唯一希望。很多村子都以能出个入宫的美人为荣,小戚村也不例外。
  从左戚村翻过两座山,才能到达离城更远的小戚村。
  左戚村毁于一旦后,还活着的人很少,还都是孩子,就被一衣带水的小戚村收养了。戚老爷子出来当官时的年纪很小,那时戚贵妃还没出生,但他们之间的关系,确实是因为小戚村而产生了纽带。两人最初在政治上一拍即合,就是因为戚贵妃从小戚村带出来的一件信物。
  而这个信物,如今就在周指挥使的手上。已经给闻罪看过了,东西十分的莫名其妙,却又让人不得不在意。
  周指挥使就这样连夜追查线索,追去了小戚村。
  锦衣卫骑马到达小戚村时,天色已经很晚了,幸好村民热情,又有里正作保,周大人一行人总算还有个落脚的地方,不至于风餐露宿。
  但村民家里毕竟地方有限,一家能够接待的人数也有区别,锦衣卫们就分别一到两个的,分流住到了不同的人家,也能顺便套套近乎,打听一下情况。
  周指挥使和他的两个副手,则一起住到了里正家。
  里正家的后面,就是戚氏宗族的祠堂。祠堂里供奉着所有的先人牌位,以及对整个宗族有恩又出力颇多的人,其中就有最“出息”的首辅戚望京,戚贵妃,以戚一斐姐弟。
  他们早已成为传说,被所有族人憧憬。如今村子里到处都挂着白幡,就是在为贵妃守灵。
  老皇帝去世的消息传来后,村子里的白色就又加重了一分。
  周指挥使远从京城而来,这样大的官,这样大的威名,里正本应该很害怕的,却还是鼓起勇气,问了不少有关于京中首辅和小郡王、小郡主的事。
  “首辅大人身子硬朗,郡王殿下颇得圣心,战北郡主婚姻幸福。”周指挥使一向冷脸,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哪怕他,还要继续问的,只能生硬的给介绍了起来。他想了想,又替戚一斐说了句,“本官离京之前,郡王殿下还托本官捎来了纹银些许,慰藉家乡。”
  这银子肯定不是戚一斐给的,戚一斐根本就不知道周指挥使离京,来调查他阿爷的事情。
  但周指挥使,虽然远在江左,却对京中的动向了若指掌,至少他知道闻罪眼前的红人是谁,他来调查这大红人的阿爷,总要找补点什么。
  “小郡王就是心善啊。”里正笑起了一脸褶子,“但银子已经够使啦,年年都有人从京中送来,太多了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  戚老爷子和戚贵妃这么多年,一直都在分别资助家乡。
  周指挥使就借机问了起来,有关于戚望京和戚贵妃当年的一些事。装作只是寻常聊天。
  但里正很明白锦衣卫是做什么的,他也不知道是装的,还是怎么样,一直在推说,他年纪比戚阁老小,其实并不知道什么。他这也算是实话,他出来读书时,戚老爷子早已经高中状元,去做大官了。两人看上去确实没什么交集。
  但周指挥使并不相信,在他的锲而不舍下,还真就被他打听到了里正的爷爷身上。
  是的,里正的爷爷还活着,是有名的十全老人,已年过古稀,还顽强的活着。就是耳朵聋了,眼睛花了,每天几乎都只在屋子里躺着,喝一碗粥就能饱腹。
  和这位老爷子说话,需要吼的很大声,老爷子还不会说官话。
  差点折磨死周指挥使。
  好不容易才找来了愿意帮忙翻译,能够沟通的村民。
  “望京?我知道望京啊,他和二狗关系最好了,”人老了,总爱回忆过去,不见得能记得自己昨晚吃了什么,但对当年的一桩桩一件件,却记得异常清晰,“他们经常爱去那个沟子里玩,我就跟他们说,不能去啊,不能去,危险嘞。那里有水鬼,在找替死鬼,河神爷爷也救不了。”
  这些话都是翻译过来的,老爷子一口地道的小众家乡话,常人根本听不懂。
  周大人没有打断老人的絮絮叨叨,但也没有怎么用心去听就是了,毕竟他对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感兴趣,他关注的还是戚望京的往事。
  翻译的村民对着老爷子的耳朵喊了一句:“过去的事啊!”
  结果,驴唇不对马嘴,老爷子按照自己的理解,就继续了:“什么?狗子?对对对,望京和狗子关系最好了。”老爷子说话还特别爱反复,“那个时候望京还不叫望京,这么文绉绉的名字,他小名叫什么可不能说,要生气的呀。不过村里人嘛,讲究个贱名好养活,哈哈,他最好的兄弟就叫二狗,严二狗。”
  周大人无语了,他对首辅的小名是什么,真没兴趣。他只能遥控指挥做翻译的村民:“问他,记不记得戚望京以前村里的事情。”
  翻译的人,大吼了一句:“以前!”
  “学习?嗯,望京当年学习是不好,唉,还是二狗聪明,连秀才先生都不如他。可惜了,二狗是罪奴之后,不能当官的呀,考不了状元。”
  周指挥使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  “这个严二狗,到底是何人?”周大人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。
  就在这时,江左的父母官,突然赶到了。
  “周大人。”来人已是不惑之年,风度翩翩,成熟儒雅,笑着上前行礼,却正正好打断了周指挥使和老人继续交流。
  “这位大人是……”
  “鄙人姓苏,江左的父母官,区区不才,不算出名,让大人见笑了。”
  周指挥使却心头一跳,戚小郡王的生母娘家,正是姓苏。
  ***
  戚一斐真的想了很多花样,保证每一种都让闻罪这个陛下丢人丢到家!但是想到最后,戚一斐看了眼自己有限的寿命……他是那种为了活命,就出卖灵魂的人吗?
  事实证明,他是。
  想活下去的渴望,压倒了一切,驱使着戚一斐对着闻罪道:“你现在想,希望我能长命百岁,要特别特别认真的那种!”
  “嗯?”闻罪一时间都有点没反应过来。他真的已经做好心理准备,要学彩衣娱亲,出丑博戚一斐一笑,没想到戚一斐琢磨了半晌,却只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……怎么能这么可爱啊!不管是戚一斐根本想不出什么整人的招数,还是戚一斐是在心疼他,都可爱到让闻罪觉得,他今天大概要兴奋的睡不着觉了。
  戚一斐抬手,用单手指,戳了戳闻罪的肩膀:“喂!”
  “不用游戏,我也会这么想的。”闻罪道。
  “不不不,你要一边拉着我的手,一边很认真的想。”吻是不敢吻了,就冲闻罪刚刚那种恨不能把他吞拆入腹的狠劲儿,戚一斐现在连拉着闻罪的手,都有点心脏乱跳。这一定是怕的,没错了!
  闻罪一脸莫名,但还是开心的接过了戚一斐的手,闭眼,很认真的想,希望戚一斐能够长命百岁,一生顺遂,与我一起。
  奇迹就这样发生了。
  戚一斐眼睁睁的看着寿命倒计时,又增加了,比以往增长的速度都要快。
  又是一轮游戏过后,等闻罪再次抽到“吾行”,戚一斐按耐不住的又一次让他试验:“这回还是这么想,但不拉我的手。”
  闻罪更加莫名了,但还是照做了。
  寿命依旧在涨,但很显然的,闻罪这种频繁又略显刻意的去想,并没有之前那种发自真心、无意识的感情流露要给力。寿命增长,也就比他们俩挨着要快了那么一点点。
  不过,进步虽小,但成果喜人啊!
  戚一斐很开心,他觉得自己以后肯定还能发现更多的规律。
  一直到游戏结束,闻罪攒了满肚子的困惑,但他也遵守承诺,一直没有问戚一斐到底为什么。他只是找来了暗卫作弊。
  “二郎最近在读什么话本?”
  戚一斐作为一个不求上进的人,在宫里待着的这段日子里,自然是很悠闲的。于是,在闻罪忙的时候,他就抱着丁公公找来的话本打发时间。
  其中有个话本脑洞很大,说的是有个书生在遭逢大难后,突然就可以心想事成了。各种杰克苏,一路开后宫,人、仙、妖精,应有尽有,连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都不放过。
  闻罪觉得他找到了戚一斐行为古怪的原因,哭笑不得后下令,以后给戚一斐的话本要经过筛选,不要什么奇奇怪怪的无脑傻文都给他。
  哦,当然,最好能加两本断袖的。
  丁公公:“……”